亲子鉴定报告单怎么看
亲子鉴定报告分为司法的和个人的,司法的是司法检验报告,个人的是遗传咨询意见书。
司法亲子鉴定报告和个人亲子鉴定报告的主题部分是DNA数据和分析说明结论。司法亲子鉴定报告多余的部分是被鉴定人身份信息证明即电子版有效证件以及亲子鉴定中心的司法鉴定许可证和鉴定人执业资格电子版证明,同时司法亲子鉴定报告需要加盖司法鉴定专用章钢印和鲜红章。
亲子鉴定报告DNA数据部分怎么看?分析两者的亲子关系时得看每一个基因座位点是否符合遗传规律。
首先,人是二倍体生物,每一个基因座位点会有两个DNA数字,相同的两个数字则是纯合子,不同的数字是杂合子。
再次,每一个基因座位点的两个数据一个来自父亲,另一个来自母亲。
*后,比对两者间每一个基因座位点的两组数字,如果至少有一个数字是完全相同的,代表子代能从亲代找到遗传的来源,即符合遗传规律。
判定亲子关系时,根据本次检测出的DNA数据,如果是三个以上位点不符合遗传规律则100%排除亲子关系,如果是所有位点符合遗传遗传且本次检测的累计父权指数大于9999则支持两者间存在亲子关系。否则无法给出鉴定意见,需要增加检测。
亲子鉴定报告分析说明结论怎么看?
分析说明分为两部分:**部分-解释所检测的为人类遗传标记,遵循的是孟德尔遗传遗传学规律,亲子鉴定判定亲子关系的标准;第二部分-本次检测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
结论判定:在排除同卵多胞胎、近亲及外源干扰的条件下作出*后的结论-支持(肯定的)或不支持(否定的)存在亲子关系;或描述为支持是生物学父母亲或不是生物学父母亲。
亲子鉴定报告帮忙看看吧
你这情况,应该增加Y-STR检测,如Y-STR都对的话应该支持存在亲生血缘关系。
亲子鉴定报告内容一般包括哪些?
检验的方法和主要操作过程;检验结果;亲子关系概率或认定的亲子关系的准确率。准确的亲子鉴定结果是判断被鉴定人之间有无亲子关系的主要证据。亲子鉴定报告作为诉讼证据之一可为有关刑、民事案件的调解和判决提供科学依据,使有关被鉴定人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
亲子鉴定报告内容一般包括哪些呢?
亲子鉴定报告内容一般包括:检验的方法、检验结果、亲子关系概率及鉴定结论;准确的亲子鉴定 结果是判断被鉴定人之间有无亲子关系的主要证据。亲子鉴定报告作为诉讼证据之一可为有关刑、民事案件的调解和判决提供科学依据,使有关被鉴定人的合法权益得到保障。
个人亲子鉴定报告没有写检材编号请问是不是真的?而且只有打印的鉴定
正规的亲子鉴定,都是有检材编号的,估计你遇到骗子啦啊,建议你还是去有司法厅颁布鉴定许可证的亲子鉴定中心做,安全可靠
看不懂亲子鉴定报告,请大家帮忙看一下,是父子做的亲子鉴定
这个结果是肯定的,也就是亲子关系。儿子的dna信息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母亲。只要看看儿子每个位点的两个数据*少有一个是和父亲对应位点的两个数据中的一个是一样的就可以了。从图谱数据来看,这个结果是肯定的。
网友:亲子鉴定报告免费阅读
作者:谢复根
“看清楚了,这所谓的儿子跟我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吴民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书狠狠甩在老婆林燕凤跟前。
林燕凤拿起看了一下,对吴民说:“你想说什么?”
吴民说:“说什么?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这既不是我的儿子,我俩还有必要在一起生活?”
林燕凤说:“你的意思是要离婚?”
吴民说:“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路吗?”
林燕凤说:“行,你既然认定这不是你的儿子,那就离吧?不过,儿子谁来抚养?”
吴民说:“你怎么还有脸问出这种话,不是我的儿子,我还有义务抚养?”
林燕凤说:“那好,儿子我来抚养,不过,吴民,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儿子就是我们的儿子,当然,你不想抚养,我也不勉强你,可将来儿子长大了,你老了,可别说他不认你这个当父亲的!”
吴民说:“你以为我将来还要靠他养老?”
林燕凤说:“那好,你既然想离,那这财产如何分?”
吴民说:“我不为难你,家里的小车我开走,其余房子、存款都归你。我离开这个家,回我爸妈那儿。”
林燕凤说:“好啊,那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
上述争执发生在三个月前,准确地说,是吴民和林燕凤离婚前俩人*平静*理智的一场争吵。
说实在的,吴民和林燕凤离婚后,*初一段时间里他也后悔过:自己是不是草率了,就为了那一纸亲子鉴定书?要是那鉴定书是假的或搞错了呢?
为此,他把保留的样本:“儿子”的几根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又去请一家更权威的机构、一家上海的鉴定机构鉴定。为了怕鉴定报告书邮寄时出差错,他对鉴定方说,报告不用邮寄,由他自己上门来取。
一星期之后,他拿到了新的鉴定书,结果结论和上次一模一样。如此,他的后悔和内疚之心荡然无存。他恨林燕凤,居然瞒了他那么久,让他当了整整八年的冤大头!
吴民和林燕凤都来自一个江南的水乡小镇。他们原本是同学,从小学一直到初中。中学时的林燕凤是班花,有好几个男同学都暗恋她。吴民是其中一个。与吴民一样,班里的另一个叫刘宗明的男同学也喜欢林燕凤。刘是班长,成绩也好,只是家在农村,与其相比,吴民在这方面就颇具优势了。
林燕凤对闺蜜阿丹私下里说,她将来是不会嫁给家在农村里的同学的。这就是说,她要嫁也要嫁吴民这样的人。吴民不但是镇上人,而且老子还是镇供销社主任。这头衔,在那个年头是很吃香的:要什么有什么。林燕凤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家,骨子里那种想嫁入“豪门”的想法她一点儿不少,故毕业不久,她就成了吴家的媳妇。
结婚那年,林燕凤二十一岁,第二年她就怀上了孩子。只是生孩子时,吴民不在身边,他去外地采购百货物资了。那时的吴民凭着老子的关系,进了镇供销社,当了一名油水很多的采购员。本来老婆马上要生产了,他是不能出那趟远门的,但吴民不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他满打满算自己能在老婆生孩子之前赶回来,谁知,待吴民风尘仆仆从外地回来时,老婆已经从镇卫生院出院回到了家里:老婆提前生了。
吴民看到林燕凤为自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时,那股喜悦情就别说了,他觉得吴家的香火这就算接上了。可是当后来有人说,吴民,你这儿子不像你啊?起先,他以为别人跟他开玩笑,并不往心里去,但听得多了,这疑心病就上来了。
按理说,儿子不像自己只要像娘也正常,可这儿子既不像自己,也不像老婆,那这儿子到底像谁呢?为此,他开始对儿子的态度不像刚生下来时那么亲热了,心口总觉得有一个疙瘩搁着。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老婆。他知道老婆在读书时有好多男同学暗恋她。如果不是自己有一个掌权的老子,自己在男同学中是缺乏竞争力的。尤其是和班长刘宗明比,刘班长除了家在农村外,其他条件都不会比他吴民差。吴民想,以老婆的社交圈来看,老婆除了有一个闺蜜阿丹外,其他好像再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了。故老婆如果真的婚前出轨,那也只能在同学里找。但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老婆这方面似乎做得都很规矩并没有可怀疑之处。那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像自己也不像老婆呢?
后来,吴民出差,他把这心头的疑虑跟一个住同房间的也是出差的陌生朋友说了,陌生朋友说,这事好办,只要做一个亲子鉴定就可知晓。于是,就有了吴民做亲子鉴定后和林燕凤离婚的故事。
这天是星期天,早上,林燕凤将儿子送到兴趣班后刚转头想去附近的菜场转转,手机响了。是闺蜜阿丹打来的。
阿丹说:“燕凤,你在哪儿?”
林燕凤说:“有什么事吗?”
阿丹说:“燕凤,还记得我们中学时的老同学刘宗明吗?”
林燕凤说:“记得啊,我们来县城时,他当上了乡里的乡长了。”
阿丹说:“是。不过,他现在更厉害了,是县建设局的局长了。”
林燕凤说:“是吗?你不会是想走他的路子换个工作吧?”她知道阿丹对现在的超市营业员工作一直不满意。
阿丹说:“那里,我是听到了一个情况。”
林燕凤说:“什么情况?”
阿丹说:“你知道吗?刘宗明的老婆去年死了!”
林燕凤吃了一惊:“你说什么?她老婆死了?”
林燕凤和刘宗明老婆有过一面之缘,那年,她和刘宗明老婆同一天上产台,同一天生儿子,同住在一个病房里,又加上她是刘宗明的老婆,故印象很深。而现在却听说她死了。
林燕凤说:“是怎么死的?”
阿丹说:“听刘宗明说,是得淋巴癌死的。”
林燕凤说:“真可惜了,她好像比我还小一岁。”
阿丹说:“不说这个,燕凤,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事吗?”
林燕凤说:“为什么?”
阿丹说:“你不觉得这消息对你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林燕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机会?”
阿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刘宗明当年不是追过你吗?”
林燕凤明白了,不满道:“阿丹,说啥呢,那是当年,人家现在是大局长了,怎么还记得我这个小女子呢?”
阿丹说:“这么说,你也有想法?好,只要你有想法就行,这事我去跟他说,我把你们拉上线,余下的事你们自己办。”
林燕凤说:“你先别去说。我问你,你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阿丹说:“你问这个啊,说来也巧,昨天我去学校接女儿,在校门口遇上他了,这才知道他二年前从镇上调到县里了,先是副局,当了一年副局就升作局长了。我问他住在哪里,他说住在东门丽景花园。你知道吗?那地是干部住宅区。对了,我这里还留了他的电话号码,要不你们自己联系?”
林燕凤说:“算了,我不要。”
阿丹说:“那这样吧,等我联系他,再探探他的口风,我估计你俩这事应该有戏,毕竟对他来说,你是他的初恋啊。”
林燕凤不作声了。
吴明得知林燕凤和刘宗明走到一起,也很偶然。那年,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也从小镇调到了县城的供销联社,担任采购部经理。
这天,他去联社下属的各商场检查货物上架情况。就在他要走到连云大厦之前,他看到了前妻林燕凤从商场里出来,他刚要上前打招呼,忽然又看到老同学刘宗明也从商场里出来,走到林燕凤身边,俩人一起并肩下了台阶。
吴民知道,当年这位班长如今已是县城里小有名气的建设局局长了。不过,吴民对这位老同学依然蔑视,在他看来,这位老同学再怎么着也是普通人一个,只有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官二代”,他当年不是跟自己争夺过林燕凤吗?结果还不是败在自己的手里?现在好了,自己扔了的破鞋,看情形他是穿上了。
想到这里,吴民信心倍增,快步迎了上去:“老同学,逛商场啊?”
刘宗明一看是吴民,稍稍有点尴尬:“是,吴民,你也在逛商场?”
吴明说:“我不是,我是工作人员。”他转向林燕凤,“这不是我们的班花吗?怎么,不带儿子一起逛?”
林燕凤不理睬他。
刘宗明解释说:“你儿子今天上学。”
吴民不屑说:“什么是我儿子,还不知跟谁生的呢!”
林燕凤一下子怒了:“吴民,你不要太过分,不是你生的,难道是我跟畜牲生的?”
吴民被林燕凤骂得一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讷讷地说:“开个玩笑,干嘛发那么大的火?”
林燕凤依然怒目:“你这是开玩笑吗?你这是满嘴喷粪!”
吴民脸一阵红一阵白。
刘宗明忙打圆场:“好、好,吴民,我们还有事,以后见。”说完拉着林燕凤离开了。
吴民听林燕凤在对刘宗明说:“怕他干啥?这就是个畜牲!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
吴民想追上去问,问谁是畜牲?可又觉得今天自己理亏,到底没勇气追上去理论。
不过,就在他要踏进商场的那一刹那,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大脑里,儿子,儿子莫非是他的?对,太像他了!他没有多想,立即从手机里找出一个号码,打了过去,通了,没等对方先开口,他先说:“阿丹,是我。吴民。”
那边似乎有点惊讶:“哦,有事吗?”
吴民说:“有事,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事当面问你。”
阿丹说:“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吴民说:“那也行,我就说了。”他顿了一下,“我问你,当年我追林燕凤的时候,是不是那个刘宗明也在追她?”
阿丹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后悔了?来不及了!”
吴民说:“我不是后悔,我想知道他俩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
阿丹说:“是在一起,怎么,你想干涉?告诉你,他俩一个老婆死了,一个丈夫离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吴民说:“怎么说他俩真的在一起了。”
阿丹说:“是,还是我为他们牵的线。”
吴民说:“你牵的线?好好,我明白了,打扰了。”说着立马挂了电话。吴民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恶气窜了上来。
一星期之后,县纪委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大意是:县建设局局长刘宗明生活腐化堕落,在婚前即和某女(林燕凤)产有私生子(吴童童)。之后虽没有结婚,但私情不断。请组织上对刘宗明这种腐化堕落行为严查并予以惩罚。(可以直接查刘宗明和吴童童有没有亲子血缘关系。)
平心而论,对于这样的匿名举报信县纪委本来是不打算查的,因为这不是实名举报。但因为举报的内容又是有名有姓,故纪委领导决定先把刘宗明叫来询问一下,这既是对一个同志的负责也符合组织程序。
刘宗明来了。
纪委书记老郑开门见山:“老刘,我们不绕圈子,我问你,你和别人有没有私下里生过孩子?”
刘宗明说:“老郑,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老郑说:“我问你有没有私生子。”
刘宗明说:“开什么玩笑,我哪儿有什么私生子?”
老郑说:“那你有没有一个叫吴童童的儿子?”
刘宗明说:“有啊,那是我的继子,不是什么私生子。”
老郑说:“有人举报,这就是你的私生子。”
刘宗明说:“笑话,继子居然变成了私生子?”
老郑说:“那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他不是你的私生子?”
刘宗明说:“这我没法证明。我没那本事。”想了一会,“你们实在不信,可以拿他跟我做一个亲子鉴定。”
老郑说:“这可是你说的?好,你这办法好,不过,要是情况属实,你要考虑后果啊?”
刘宗明说:“这是当然,我以我的党性保证!”
谁也想不到,亲子鉴定后,刘宗明居然跟继子真有血缘关系。
刘宗明叫了起来:“老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他怎么会有那种关系呢?”
老郑说:“老刘,你冷静,我问你,你和林燕凤有没有谈过恋爱?”
刘宗明说:“算不上,不过当年我喜欢她是真的。”
老郑说:“那这鉴定报告总不会是假的吧?而且送样时你也亲自去了。”
刘宗明说:“是不是你们取报告时拿错了?”
老郑说:“就是拿错,你这大名总不会错吧?这样吧,你也别急,先回去,待我们将这事汇报给组织后再说。”
无疑,县里对这件事很重视,*后决定就地免去刘宗明的建设局局长的职务。
林燕凤得知刘宗明的局长职务被免了,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和吴民有关,就要去和吴民说理。
刘宗明说:“说啥呀,免了就免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再说,就是找他理论,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林燕凤说:“也真奇了怪了,我儿子怎么会和你有血缘关系呢?”
刘宗明说:“我也好奇,我俩以前又没有做过那种事。”
林燕凤说:“是不是鉴定机构弄错了?”
刘宗明说:“我也这样想过,可又觉得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鉴定,鉴定人不会当儿戏的。”
林燕凤说:“那问题会出在哪儿呢?”
刘宗明不作声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要不你跟童童也去做个亲子鉴定?”
林燕凤说:“你是不是做亲子鉴定做出瘾了,有这个必要吗?我自己生的,难道会没有血缘关系?”
刘宗明说:“做了再说吧。这里面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燕凤拗不过刘宗明,*后只得去做了和儿子的亲子鉴定。
又是一次出乎意料,自己和儿子居然没有血缘关系!这次,刘宗明心里似乎有点谱了。
他说:“会不会出在医院里?”
林燕凤说:“医院?什么医院?”
刘宗明说:“镇卫生院。”
林燕凤说:“这怎么可能呢?当年接生的是黄医生和丘丽萍。丽萍还是我们的老同学呢。”
刘宗明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燕凤说:“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刘宗明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有一个想法,童童不是你生的,吴民也说这孩子不是他生的。那么当年是不是你们在产台上把孩子弄错了?”
一听这话,林燕凤刹时无语了。好久才喃喃道:“弄错了?”
刘宗明说:“你回忆一下,当时是不是有弄错的可能?”
林燕凤说:“我还怎么回忆得起呢,当时疼都疼死了。”
刘宗明说:“这我理解。不过现在还有一个疑点,如果真的是弄错了,那么飞飞应该是你和吴民的儿子,当然,我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林燕凤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和飞飞也做一次亲子鉴定?”
刘宗明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真如刘宗明判断那样,飞飞和刘宗明没有血缘关系,和林燕凤有血缘关系。同样可以推理,和吴民应该也有血缘关系!无疑,当年两个孩子被互换了。至于是故意还是无意,刘宗明和林燕凤心头都没底。
刘宗明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吴民?”
林燕凤说:“不行!我不想让这事打破我们的平静生活。”
刘宗明说:“那怎么办?将错就错了?要不,我们回一次小镇,看看我们那位老同学丽萍,跟她说说这件事,看她是什么反应?”
林燕凤点点头说:“好!”
然而,当他们驱车到达到小镇的镇卫生院,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问及护士丘丽萍时,结果被告知,丘丽萍在去年死了。
林燕凤大吃一惊:“死了,怎么死的?”
医院里的人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天,已经是剩女的丘丽萍被人介绍去县城相亲,本来这事可以由男方主动上门的,但不知丘丽萍是如何考虑的,居然提出自己去县城。因为她有晕车的毛病,故她没有坐班车,而是自己开电瓶车。车经过红旗塘大桥时,上桥,正好有一辆半挂车迎面下来。丘丽萍在小镇上上班,平时大多是走着去,很少开电瓶车,一看这阵势就慌了,一个慌神,握着车把的手就脱开了,仰面往后摔去,也是命该绝了,后脑勺恰巧撞在遗落在桥上的一颗尖石子上,顷刻一命呜呼。
林燕凤唏嘘之后问:“那黄医生呢?”
医院里的人说:“说起黄医生也惨,退休没一年,摔了一跤,摔出了脑梗,现在成了老年痴呆症,已经认不出人了,好在她老公不错,每天屎啊尿啊的地服侍她。”
林燕凤说:“我记得丘丽萍和黄医生好像是师徒俩?她俩人关系怎么样?”
医院里的人说:“怎么说呢?黄医生这个人不错,上手术台,精,但下手术台就有点大大咧咧了。至于丘丽萍嘛,不是她死了还说她坏话,这个人很怪,谁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她,她一定要报复回来,所以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对了,她死后,有人还说出一个秘密,说她曾经怀过孕呢,是她师傅黄医生偷偷帮她打的胎。”
林燕凤说:“瞎说,她没有结婚,怎么会怀孕?”
“也是,不结婚怎么会怀孕?”医院里的人大概也觉得自己多嘴了,把话又说了回来。
无疑,想弄清楚当年把俩孩子弄错的原因,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刘宗明说:“这事还是告诉吴民吧?把我们的猜想跟他说个明白,这样也可以洗清他对你的胡说八道。”
林燕凤说:“我不,反正我的名誉也被他坏了,要是告诉他,他肯定会跟我争儿子的。”
刘宗明说:“不会吧?他不是结婚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了?”
林燕凤说:“这儿子他还怕多啊,不要说让他养两个儿子,现在就是让他养三个四个,他也养得起。”
刘宗民说:“这个倒也是实话,他这个商业局副局长据说马上又要往上提了。”
林燕凤说:“从今之后,我俩谁也不要再提儿子们的事了,我们只要把他们好好培养成人就是。”
刘宗明说:“听你的。”
一晃五年过去了。这天休息,林燕凤正在家中的沙发上刷手机,阿丹打来电话。
电话一通,阿丹就对林燕凤说了一个天大的新闻:“燕凤,你知道吗?吴民自杀了!”
林燕凤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阿丹说:“我是说吴民自杀了,不过你别着急啊,人没死。”
林燕凤问:“为什么自杀?”
阿丹说:“听说他现在的老婆跟他离了。”
林燕凤说:“离了?她不想做做局长太太了?”
阿丹说:“她当然想当局长太太,只是这局长太太做到头了。”
林燕凤说:“我没明白。”
阿丹说:“吴民出事了,听说被县纪委查了。”
林燕凤说:“查了,什么事?”
阿丹说:“肯定是经济问题了,听说纪委找吴民谈过话了。”
林燕凤说:“那也不至于要离婚啊?”
阿丹说:“我一开始也这样想,后来才知道,吴民跟那个比他小十多岁的老婆生的儿子,也不是他的种。”
林燕凤听到这个“也”字,不由地脱口而出:“阿丹,你胡说什么那?”
阿丹说:“燕凤,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还真不是胡说,是吴民的老婆自己跟吴民说的。她大概看吴民完了,又怕离不成,就把儿子的事跟吴民说了。据说,吴民听后当场气得要昏倒,老婆一走,他就跳了楼,还好,命大,没死。”
林燕凤说:“那他现在人呢?”
阿丹说:“听说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门口有纪委的人守着。”
林燕凤说:“你这么知道的?”
阿丹说:“我是听我小姑子说的,她在医院里当护士。”
当晚,林燕凤将从阿丹那儿听到的事跟刘宗明说了。*后说:“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他?毕竟他是飞飞的亲爸。”
刘宗明说:“这恐怕不行,他现在正处在审查阶段。”
林燕凤说:“你也不用多心,我是想把飞飞的事告诉他。”
刘宗明说:“飞飞的事是肯定要告诉他的,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
林燕凤说:“那他要是再自杀怎么办?”
刘宗明说:“这肯定不会了,纪委的人会加强看管的。”
吴民的案子三个月后尘埃落定,被判十一年。打听到吴民的服刑监狱,林燕凤带着儿子飞飞去探监了。
隔着玻璃窗,吴民看到了飞飞,他沮丧道:“林燕凤,你看我笑话也算了,干嘛还要带个孩子来?”
林燕凤说:“吴民,你看清了,他是谁?”
吴民说:“我怎么不知道?他不就是刘宗明的儿子?”
林燕凤说:“不,他不是刘宗明的儿子,是你的儿子。飞飞的父亲是你。飞飞,这是你亲爸。”
飞飞来之前,刘宗明和林燕凤已经做过思想工作了,故这会儿倒也没什么困难,他叫了一声“爸爸”。
吴民不信:“你们不用这样来可怜我!我没有儿子!”
林燕凤怒了:“吴民,你不知道自己十三年前做过什么缺德事吗?”
吴民被林燕凤这一声大吼有点懵了:“我?十三年前我做什么缺德事啦?”
林燕凤声色俱厉:“问你,自己想想做过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俩家的儿子当年肯定是被调换了,至于是故意还是无意,现在已经没法弄清了。”
吴民说:“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林燕凤说:“我问你,你当年有没有对丘丽萍做过什么缺德事?”
一听是这个,吴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张口结舌。想了一会明白了:“原来是这女人搞的鬼!”
林燕凤说:“别说人家,先反省一下你自己吧!”她对儿子说,“飞飞,你跟你爸说几句话,我在外面等你。”
林燕凤在外面待了没一会儿,儿子飞飞就出来了。就问:“你爸怎么样?”
飞飞说:“我们没说什么话,你出去后,他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然后警察就把他带回去了。”
林燕凤知道,吴民一定是后悔了。然而,这世上无后悔药可买。
一
我叫孔乙,外号孔乙己。好几晚了,失眠,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看着旁边熟睡的“儿子”,我**千次问自己:他怎么可能是我亲生的?我心一横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带着儿子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坐诊的女医生不急于给我抽血化验却热衷打听我的隐私。
“今天是母亲节,除了祝福母亲,我想的更多的是生命的起源。我不停地思索:我儿子是谁?他从哪里来?他要到哪里去?因为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我发现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我。我要做亲子鉴定。”我对医生说。
“说的具体点。”医生对我说。
“我儿子智商好像不高学习成绩不太好,而我从小是学霸。他性格活泼多动,我沉默寡言。他自私自利为了一个玩具出卖他爹,我重感情讲义气。他总在外打架,我在家总被老婆欺负。他给同学起外号,我从小就被同学起外号。还有好多好多,总之他一点不像我,而且两极分化。”我说。
“从遗传学的角度讲,遗传是相对的,变异是绝对的。”医生说。
“医生,这个我懂,我也是学医的。可也不能遗传0%变异100%吧?”
“遗传也得多纬度看待,不能只看智商性格之类的。你看你儿子的长相就跟你很像啊。”
“哪像啊?如果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我就不来了。您看他胖得跟头猪一样,我瘦的跟个猴似的。”
“但是也有好多一样的地方啊,比如你俩都是黄皮肤黑眼睛,都有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但是都有一个鼻子。”
我一想,是啊,我怎么这么蠢,竟瞎琢磨。我说:“谢谢医生,您的鉴定让我吃了定心丸,这下可以睡个囫囵觉了。”
“不客气,职责所在。对了,你说你也是学医的?”
“对。我学兽医的。”
“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夫妻生活和谐吗?”
我敷衍了一句挺好就转身离开了,心想这医生真怪真八卦。
我给儿子买了根棒棒糖吹着口哨就回家了。在路上对儿子说:“不要告诉你妈我们去医院了。”
儿子说:“如果妈妈问,我就说去买棒棒糖了。”
我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儿子还是亲的好。”
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隔壁老王:“王哥,干嘛去了啊?”
“唉,老孔啊。我刚去串了个门。”
我看着眼前的王哥,黄皮肤黑眼睛,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我下意识地划拉了一下头发,掉下一大把
二
夜里,翻过来调过去又睡不着了。想着今天的自己真是够二,没经过化验的鉴定算个锤子啊,而且那医生也不靠谱,竟用疯话逗我。于是我又做了一个决定,起身下床取了把剪刀回来。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儿子”身旁,把剪刀向他头顶凑去,轻轻地剪下一缕头发,包进一张抽纸里,塞进了裤兜。
明天我要带着他的头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其实从昨天晚上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很艰难的,讳疾忌医啊!可是我已经一个星期没睡过囫囵觉了,再不做亲子鉴定我就得精神病了。
我轻轻走进厨房的阳台,点燃一根烟。如果鉴定结果是我的儿子我一定好好疼他,加倍爱他。如果结果不是我儿子,我该怎么办呢?养了10年了,就算是只小狗小猫也是有感情的,何况他又那么活泼可爱。
越想头越疼,干脆不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像鸵鸟一样又一次把头扎进沙子,这样就看不到危险了。掐灭烟转身回屋睡觉,又是一夜失眠。
第二天,我带着“儿子”的头发去了医院。我早就在网上物色好了医院,必须是正规权威的,因为我不想再反复经历亲子鉴定的折磨了。上一次随便去了家市三甲医院做鉴定,结果被大夫忽悠了,没给我化验就打发我回来了。事后我才明白,那一定是个三假医院。
所以,这次我来到了“葡甜男科”医院。一家专门**男性疾病的医院,肯定靠谱,因为我是做父子鉴定不是父女鉴定,再对口不过了。而且“葡甜”这个名字也吉利,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出假结果。
这次是个男大夫,看到是个男的我心就踏实了,女大夫太八卦,不关心患者疾苦只关心隐私。
果然,医生很利索,一句废话没有。手起剪刀落,伴随着飘落的是我那个地方的毛发。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靠谱的医院效率就是高。我拿着鉴定报告,喜极而泣,在楼道里哇哇大哭,像一个精神病人。
我也是学医的,报告一看就懂。
鉴定报告明明白白地写着:同界、同门、同纲、同目、同科、同属、同种。
您看,做人就不能整天疑神疑鬼瞎琢磨。对着自己家的蝌蚪说和自己这只青蛙不像,进而怀疑是蛤蟆的儿子。这是神经病呢还是精神病呢?
三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本以为可以安心睡个囫囵觉了,但网上热心的网友们都说鉴定方法不对,结果不可信,我可能被黑心医院当冤大头坑了。
唉,我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被坑了那就认倒霉吧,偷偷做亲子鉴定这种事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也不敢找他去闹啊。还是网上好人多啊,及时告诉了我剪刀剪下的头发不能做亲子鉴定,必须是带毛囊的头发才行。
我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儿子”,怎么可能是我亲生的呢?他一小孩儿睡觉竟然打呼噜打得跟猪一样,我却好多天没睡过踏实觉了。再加上他长得脸大脖子粗看起来像头猪,就凭这一点,他和猪的亲缘关系都比我近。
我越想越来气,伸手在他头顶薅下一撮头发,心想这下肯定带毛囊了吧,这下鉴定肯定靠谱了吧。儿子大叫一声“啊…”然后哇哇大哭。
我问:“咋啦?儿子?”
“我做噩梦了,梦见一群大马蜂追着我蛰我,*后蛰我脑袋了,现在头顶还疼呢”。“儿子”哭着说,似乎还在噩梦中没苏醒过来。
“没事啊,就是一个噩梦。”我嘴上这么说,但心想我的噩梦什么时候结束呢,一个让人睡不着觉的噩梦。
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屋子的黑暗,想不通为什么亲子鉴定的结果会是假的呢?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同种”两个字啊。明天一定要去个靠谱的地方再做一次。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拿着“儿子”带毛囊的头发去了一个*权威的地方。正所谓真正的好酒不怕巷子深,那家没挂任何牌匾的医疗机构也是如此。它坐落在一居民小区的车库中,不免让我想起苹果、谷歌、亚马逊这些从车库中走出来的科技巨头,就凭这,它的科技水平也肯定牛X,小小的亲子鉴定算个毛线。
我是听朋友介绍过来的,说这里有一五甲yi院退休的院长神医。自古高人大隐隐于市,看到老神医道眉仙骨的容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肯定区别于三假医院里的那些倒霉仙姑。
我说:“大夫,我要做亲子鉴定,带毛囊的头发带来了。”
大夫眼皮微抬:“两个人的?”
“一个人的,我自己的没揪,下不去手,太疼了。”
“没有毛,做个毛啊?”老大夫训斥道。
不过,听到他的训斥我更加安心了,一般医术无比高超的大夫对患者说话都无比NB,因为医术高怎么作也不会死,所以让我形成了思维定势:态度不好的大夫,都是好医生。
我问老大夫,厕所在哪?他用眼睛示意我在里间,我看到那眼睛在说话:拔根头发还吓尿了?我走进厕所,眼一闭,心一横,气入丹田,拔下一根。那种疼痛反而有一种遮盖内心疼痛的快感。
我把毛发拿给老大夫。只见老头两手各执一根,左一毛,又一发,分别放在左右两鼻孔下。微闭双眼深呼吸: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三吸气、三吐气。如鞋教组织的某种仪式。
然后,眼慢慢睁开。缓缓说道:“亲似度99.99%”。我问老大夫:“OK了?”他大声训斥道:“什么OK,是KO。无论什么疑难杂症我一律KO它。我给你配点药膏,一个疗程后复查,保你变成100%” 。
我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心想,这药膏抹在蛤蟆身上也能变成青蛙吧。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要相信高人。人外有人,天外有仙。
四
偷偷做亲子鉴定的事,终于还是被老婆知道了。她闯进厨房,我以为是去取擀面杖,可这次没有。她拿着切菜的钢制工具急匆匆地出来了,“孔二,这日子没法过来了。说吧,对着它,把话说明白。”
我腿肚子一软,瘫软在客厅地板上。自知理亏,没什么可狡辩的,今天肯定是英雄难过没人关了,一般有人的时候我才发挥的牛B。
见我装哑巴,老婆只好接着说:“我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你竟然敢怀疑我?”
“我不是也是一直怜香惜玉吗?”我心想。
“你一天天的靠抄书挣那俩铜板只够喝西北风的,我嫌弃过你吗?如今却怀疑起我来了!”
“君子固穷!”我反驳说。说我啥都行,就是不能说我铜板的事。
“好,你终于开口了,说吧,我哪一点没做好让你产生怀疑了?”老婆问。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诺诺地说。
“你还学会猪八戒倒打一耙了是吧?是你污我清白好不好!”老婆声调调高八度。
“我没有!我没怀疑过你,我怀疑的是儿子。”我表示不服。
“这不一回事吗?”女人总是一根筋,你懂的。
“不是。我怀疑他出生时在医院抱错了。”男人总是嘴硬,你懂的。
“好吧,是我肤浅了。我错怪你了,我向你认错。”女人就是善变,你懂的。
“我可以平身了吗?”我问得理直气壮。
“没人让你坐着啊。”老婆扶我坐沙发上。
家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另一个也坐在沙发上了。
老婆说:“老孔啊,你说你毕竟也是学医的,虽然学的是兽医吧,但也不应该去医院里出洋相啊?你早跟我说,我给你参谋参谋啊,我可是正儿八经学人医的啊。”
“我不想让你承担这种痛苦的压力,我怜香惜玉你是知道的”。我说。
“老孔啊,我果然没看错你。走,我带你去一个专业的地方鉴定鉴定。你看看你去的那些地方,**家医院靠谱你不信人家。第二家“葡甜男科”一看就是鉴定葡萄酸甜的啊,只能鉴定植物,能鉴定动物吗?第三家就不提了,江湖郎中都抬举他了。”
我心想还鉴定个锤子啊,结果不都出来了吗,是高人出的,难道还有仙人?老婆说,城市套路深,咱们去农村。
老婆带着我上车,然后载我上道,*后来到一村庄上门,进门就上香,仙人说我有东西上身,开的药方是给先人上坟,我听得上火,气得下气不接上气,巴掌直接上去,仙人说他的背景在上边,要去那边上诉,我说你赶紧取经上西天,我送你上路。
*后我的镜头定格在大拇指和食指垂直指着他。老婆说,走,上医院。
五
老婆带着我去的医院,竟然是一家奇葩医院。推开诊室的门,老婆对着大夫面色流露出的都是难为情,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足勇气凑到大夫耳边稀稀落落地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
这些被站在门口的我全看在眼里,我一脸懵逼,这里能做亲子鉴定?乱弹琴!突然我的心一惊,回想起门口的牌子“菩提精神病院”。老婆这是要害我呀,我都一星期没睡过好觉了,还让我来提精神,肯定要困死我,怪不得没用擀面杖实施家法呢,原来是想玩大的,让我成为历史**个被活活困死的人。
我在诊室外,偷听着大夫和老婆的对话,像两个舞台剧演员。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这俩疯子,我心想。
大夫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婆:“文字秘书。”
大夫:“可能是因为用脑过度。”
老婆:“还有救吗?”
大夫:“我开点药喝喝试试,我们先常规**。”
我心想:你大爷的,拿我当小白鼠试着玩啊。把世界上的药试一遍总有一款适合我呀。这医生我也能当。
大夫:“先喝点补脑饮药,先试一疗程。这“六耳猕猴桃”是专门补脑的,药理是这样的:**,猴精猴精,猴子*精,所以这味药*补脑。第二,六耳猕猴也算和孙悟空齐名的神猴了,所以药效在所有猴精中*强。第三,人是猴子变的,随便喝无副作用。第四,它不仅是毛猴还是毛桃,顺便可以生发,毕竟因失眠都导致斑秃了嘛。第五呢,它属于保建品,有病治病没病喝着玩吧,解渴。”
这时老婆反应很快,她一向脑瓜灵活,尤其是在别人打她荷包主意的时候。老婆说:“这种饮药超市就卖,路边摊也卖,我翻翻朋友圈可能也有卖,我就自己回去弄吧。”
大夫:“我们这里是医院,我们是医生,肯定想患者之所想,急患者之所急,所以您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这“六耳猕猴桃”是饮药不假,但它有两个属性,一个是饮料属性,一个是药材属性。超市里是卖给正常人喝的,卖点是饮料属性;我们医院是卖给精神病人喝的,卖点是药材属性。”
我在一旁听着,心想:这口才,肯定销冠。
老婆:“这么神秘,这饮药还有人体识别功能?”
大夫:“那到不是,是因为这“六耳猕猴桃”是主药,要想发挥药效还需要一味药作为药引子。这药引子是我院独家秘方研制的。”
我心想:有道理,饮药就得配药引。
然后,大夫拿出一瓶饮药一般的药饮,包装上写着“冲动”。说:这药可厉害,精神跑偏能给你冲动回来,和了之后保你不再冲动。我没听懂,心想算了,就算写出来我也不认识。
*后,我搬着一个疗程的药:一箱“六耳猕猴桃”,一箱“冲动”回家接受**。当然,结果你懂的:喝了一个疗程,屁事不管,只管尿事。尿频了。
六
背着老婆做亲子鉴定的结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场家暴。令我无比气愤但只能认吃哑巴亏的是,老婆竟然伙同外人给我做了个局,凭空污我清白。
事情是这样的。**个疗程的药喝完了,去“菩提精神病院”复诊,被诊断为:病情恶化,精神分裂没有好转,反而尿频。
大夫说:“看来病得太重,常规**的药物已难达病灶了,如今病情恶化,必须得进入第二个疗程了。”
老婆:“**个疗程还没进行下去,能直接进入第二个疗程吗?”
大夫:“问得挺专业,所以说虽然启动第二个疗程,但**个疗程的药不能停。”
我心想:停了就影响销冠业绩了,就算病好了药也不能停,得巩固。
老婆:“第二个疗程怎么搞?”
大夫:“采用精神病非药物**法。祖师爷是范进他丈母爹,此疗法也算国粹级别了。”
老婆:“抽嘴巴子?”
大夫:“如果是病情初期抽嘴巴子好使,晚期就不行了,得去一个设施齐全、环境僻静、安全无忧的地方疗养。”
老婆:“范进是因为中举才疯的,他既没中**,也没中新股,怎么就中疯了呢?”
大夫:“等他好了,问问他就知道了。”
我心想:你大爷的,两箱药都卖出去了,都还不知道我的病因。所以,我没病,你们才有病。
他们把我带到一个郊区废弃的工厂破车间,从谈话中我明白了他们的勾搭。这所谓的大夫收了老婆的铜板,受雇来整我,我喝完的那两箱药就是物证,就算化成了尿也是铁证。唉!明白了又有什么鸟用呢?谁叫我做了亏心事背着老婆做亲子鉴定呢,只能吃哑巴亏了。
他们的谈话是这样的可笑,堪称笑话。
大夫:“这个疗养室是我的朋友丁举仁的,他商而优则仕了,工厂就不弄了,给我做疗养室了。本来他弄厂房也是为了抄地皮,赔多赔少不要紧,有人给他看着就行,所以这里*安全。”
老婆:“那就赶紧动手吧,我们要跟病魔抢时间,之前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
大夫:“OK。”
然后,两个临时工模样的“医生”用绳子把我吊了起来。我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哈哈大笑起来。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对我老孔管事?如果管事的话我当年闯荡江湖时腿就不会折了!
我的笑声,笑声的气势,气势的威力,把他们全震住了。只听领头的大夫戴着惊恐的面具说:“快,快,赶快实施抢救。然后慌慌张张地解下他的裤腰带递到了我老婆手中。”
老婆也被我的笑声震傻了,颤颤巍巍的手接过牛皮腰带哆哆嗦嗦地说:“打,打,打哪里啊?”
我越看越可笑,越看越来气,大笑着说:“赶快动手!别拿着牛皮吹牛皮,动真格的吧!”
大夫:“打腿!”
我的心咯噔一下,笑声瞬间被噎了回去,行家啊!有备而来,功课做足了。肯定是老婆出卖了我,*毒莫过夫人心!
老婆:“把他腿打瘸怎么办?”
大夫:“自己的人自己看着办。”
老婆:“我怕失手,把三条腿都废了。”
大夫:“三条腿留一条还是两条遥控器还不是在你手里嘛?”
我心想:“你们是人吗?疯子!神经病!”
结果,我被老婆吊着打。困意慢慢袭来,意识开始模糊,我太困了,终于,终于睡着了。后面的事后来才知道。后悔的人厚道在使然。后怕的心“后爹”不是原罪。
七
我以为我被老婆活活打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明亮亮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使。我心想,天堂真好,没有黑暗。正当我回想自己是怎么升天的时候,老婆的声音出现了。
“老孔,你可醒了。知道吗,你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失手把你打死了呢?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警察肯定不会饶过我的,我可不想坐监狱。”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从清朝一路活过来,生命力没那么脆弱”,我严肃认真地说。我微微合上双眼,心里禁不住嘀咕:我不就是做了个亲子鉴定吗,你就雇人绑我,吊着打。古人诚不我欺,黄蜂尾后针,*毒妇人心!
这时,又一个声音出现了,有点耳熟。
“怎么样?醒了吗?”那人问。
“刚醒。”老婆说。
我睁眼一看,是天使。有点眼熟,确切地说是眼有点熟,因为她带着口罩,只能看到一双丹凤眼。但,就这双眼,似乎在哪见过,因为那是一双能穿透人灵魂的眼,自带标签,容易记住。我刚想高歌一首问问她: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但,突然想起来了,她就是我带着儿子做亲子鉴定时的医生,那个不给我抽血却打听我隐私的女医生!
我听着女医生和老婆的谈话,毛骨悚然。
“师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怎么耽搁这么多天才送过来?”
我心想:喵了个咪滴!玩儿完了,原来她们是一伙的,早就认识。把我送到这里来是为了接着整我!之前就听老婆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妹。
老婆:“唉,丢人那,自己学医的,却讳疾忌医。那几年学费算是白交了,知识都退还给学校了,学费也不给退。”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我过去几天的人生竟然是这样的:我带着儿子去市三甲医院(即这里)做亲子鉴定,遇上了老婆的同学。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但是她认出了我,因为她认出了我儿子,从老婆朋友圈的照片。果然是万能的朋友圈!
然后,她就通知我老婆了,说我好像脑子有点抽筋。真是荒唐,凭空污人清白。再然后,老婆就暗中跟随,实施家暴。如今把我运到这正规医院是何居心?难道是因为这里有太平间?难道下一站是火葬场?
我从起点又回到了起点,天道轮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下一个疗程估计就是六道轮回了。我心想,下辈子如果轮回到畜牲道,争取做一头猪,一头光棍猪
八
医生说我病了,一种精神病新病种。她不仅给我治好了病,还免费给我做了亲子鉴定。她说随着社会的进步,精神病这种病也在进化,它扎根时代土壤,侵袭浮躁的大脑。这种病是由“上瘾病”进阶而来的,但“上瘾病”不会把人弄疯,所以上瘾病只能算小恙,我的病是大恙。
“上瘾病”很常见,有烟瘾、酒瘾、饭瘾、网瘾等等。我的病之所说是新病种,是因为它的病情严重,可致疯。其实它也是网瘾病的一个分支,就如老虎属于猫科动物,只是它不是上网上瘾,而是帮你上网上瘾而上瘾。
说白了,我得的病叫“网红病”。现在说一说我是怎么得上这病的吧。
我看着别人在网上写东西**,心想我也能行啊,我专业就是搞文字工作的,一出手还不就得成名成角啊。
然后我分析了一下网红的套路,得出结论:
**种:有用。不管是有屁用、有毛用、有锤子用,只要有点用就乱发,毕竟智商税*好收。但成功的网红大咖是输出真有用,能带给你价值的有用。
第二种:有趣。不管是真有趣、假有趣、装有趣,反正只要有人笑就乱发。但成功的网红大咖是输出真有趣,能带给你思考的有趣。
第三种:有病。心理病、精神病、神经病,只要病得古怪离奇,古今难见,让你感觉下一秒就咽气就行。但成功的大咖是真有病,能带到医院**的有病。
分析报告一出,我想如果我写的既有用又有趣又有病,那不就牛了大B了。然后,我就写呀写,发呀发。再然后,被现实无情地吊着打。我心急如焚,开始使用我的进攻杀手锏,抄书。专业术语叫:剽窃、抄袭、洗稿。
然后,我就**了,一天能赚两根烟钱,而且是三块钱一包的那种。但是,突然有一天,我脑子的某根筋弱弱地抽搐了一下,我看着自己发的文,看不出一点自己的基因。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对于一个真正的创作者来说,作品就是他的孩子。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孩子不是我自己亲生的,而且还是一个杂交品种,虽然它脑门上刻着我的姓氏。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我自己把自己侮辱了。我受不了了,我的清高呢?我的节操呢?我的灵魂呢?我开始使用我的防御杀手锏:读书人窃书不算偷。但这一次不好使了,可能是因为用的次数太多了,如一根弹簧被拉得次数多了就被拉直了。同时被拉直如心电图平直的是我的精神生命,我开始睡不着觉,开始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开始领着儿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医生说,得这种病的人很多。*早出现在股民身上,股民赔钱赔疯了,有的跳楼、有的出家、有的做亲子鉴定。可能在股市里被绿的次数多了,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
老婆说,这是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儿童欢乐多。医生说,这是佛洛伊德的心理分析,是潜意识。但,不管是什么,反正我曾经病了,反正我有幸治好了。
医生说,我的病是初期,很好治。如果到了晚期就麻烦了,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方案是:药物**+心理疏导。
开的药方简单粗暴:安眠药+亲子鉴定书。
我回到家,吃药,睡觉,循环了五天,病好了。当打开亲子鉴定书,我潸然泪下。
鉴定书很简单,是两张照片:两个8个月的孩子。一张是我的,一张是儿子的;一张是黑白的,一张是彩色的。一张是我的模样,一张是复印的我的模样。
“上瘾病”确实随处可见,佛家开出的药方是:戒。但何其难。如果戒不掉,就控制度,*起码不要让孩子成为“瘾君子”,救救孩子们!
九
亲子鉴定的荒唐闹剧结束了,我内心恢复了平静祥和。走到阳台,默默点燃一根烟,拿出手机看到自己写在网上的日志,生活就是一则黑色幽默。拿出纸笔,写下一首歪歌,祭奠黑色幽默的岁月,致敬华语乐坛天花板之作,致敬周杰伦。
《以父之名》之 亲子鉴定
书生的名号
嗔癫的书稿
君赐的大笑
我的赏犒
贪心想坐轿
痴心妄纳小
一切都代表
地狱之门号召
脑袋的发条
越拧越脆薄
停摆的钟表 崩掉
来不及睡着
时间的箭头就带跑偏掉
我们每个人都是病号
带着不同病灶
孩子被疑狸猫
演绎是人是妖
小人化验发稍
高人闻味就知道
荒诞的诊疗
扯淡的报告
尘世众生之人都可笑
黑色幽默的材料
以父之名鉴宝
那报告全是病人起草
就像外星的符号
凝视着黑白颠倒
延续荒诞蔓延的荒诞会让我偷笑
出门穿上破洞长袍
读书人窃书不算盗
站着的短衫在墙角
一直一直一直嘲笑
黑色帘幕卷到半腰
镁光无言地闪耀
洒向那座被我上香的 庙
热闹的世道
有人抄袭洗稿
有人夜半害臊
嘴里诵经念叨
对着佛像祈祷
逃脱那轮回六道
黑色时间到
我们一起来搞笑
这个世界如此好笑
处处有荒诞笑料
请跟我笑出猪叫
哎呀哼哼 哼哼 哎呀
声音蹊跷 声色跑调
开心就好
自娱自乐就是跑跑龙套
节操哪有那么重要
看齐鼓鼓的荷包
穷酸它才被耻笑
精神世界长满荒草
才能吃饱
放屁是完完全全韭菜味道
请 救救宝宝
天 刚刚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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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那份排除程励和小欢有父子关系的假亲子鉴定报告,是安以柔偷偷找王医生制作的。
事后,安以柔给了王医生一笔不菲的报酬。
起初,王医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拿钱办脏事有什么错,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贪得无厌和丧尽良知给程励和美朵两夫妻带来多大的痛苦。
美朵坐牢的那三年里,王医生得不到升职加薪,每次都被别人捷足先登。
*可怕的,是他的父母相继出车祸去世,紧接着,自己的妻子出轨,抛弃他和女儿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前段时间,他的女儿被查出患了白血病,命不久矣。
听完王医生的讲述,程励愕然,“原来当年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真的是假的,是安以柔让你制作的!”
“小欢是我的儿子,我的亲骨肉……可是……我的小欢已经死了……我的儿子死了……”心如刀割,程励懊悔不已,他冤枉了美朵,可惜,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王医生满心愧疚,抱着程励的大。腿痛哭流涕,“程励,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没有因为贪图安以柔那笔钱而做了假的报告,你和程太太也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这世上真的是存在因果报应的,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啊,是我的报应!”
此时的程励恍如遭到雷击。
美朵说的没错,安以柔一直都在欺骗他。
可是他却愚蠢到去怀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什么都信安以柔的。
程励,程家现在妻离子散你是罪魁祸首,是你造成的!是你啊!
拳头不停砸在冰冷坚硬的墙上,程励恨死了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那份假的亲子鉴定报告给我们程家带来多少灾难!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程励气得浑身颤抖,他一把揪起王医生,又狠狠将王医生摔倒在地。
“你罪孽深重,我一定送你去坐牢!”程励说着拿起了电话。
“程励,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王医生苦苦恳求,“只是等我送走我女儿,好吗?我求你了。我女儿才五岁啊,她快不行了,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让她孤零零地离开这人世…..”
五岁。
小欢的生命也终止在五岁。
他的儿子……
程励的心痛到快要让他窒息,泪水淹没了他的脸。
那么,小欢的死是否跟安以柔有关?
来不及多想,程励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直奔安以柔管理的那家子公司。
来到大厅,程励问前台工作人员,“你们安总呢?”
前台小姑娘摇摇头,告诉程励,安以柔今早就没来公司,不知道去了哪里。
程励心头猛地一颤。
安以柔一定是去找美朵了。
程励打电话给安以柔,结果安以柔直接给他挂断。
程励又打电话给美朵,美朵也是拒接。
什么情况?
美朵家。
安以柔单独来找美朵了,为了她的儿子。
“你把思思藏在哪里了?你如果敢伤害我的思思,我跟你拼命!”安以柔朝美朵大吼道。
“啪!”
美朵狠狠给了安以柔一记响亮的耳光。
安以柔的嘴角沁出了血。
美朵冲过去薅起安以柔的头发,目光凌厉,“你现在知道心疼你自己的孩子了,你当初伤害我儿子的时候,你的心去哪里了?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承认是你当初害死了我的小欢,我立刻下令杀了你儿子!反正我为了我的小欢豁出去了,大不了我去地下陪他!”
“不要!求你不要杀我的思思!”安以柔吓坏,开始服软,“思思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还那么小,他很可怜的。有什么你冲我来,思思是无辜的!”
“难道我的小欢就不无辜吗!可你杀了我的小欢!”美朵猛地掐住了安以柔的脖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她一般,“你的儿子已经八岁了,我的小欢若是活着,他也八岁了!可是在他五岁的时候,他命丧你手!安以柔,你于心何忍!你简直不是人!”
安以柔被美朵掐的喘不过气,翻起了白眼。
美朵松了手,奋力将安以柔摁倒在桌子上,厉声质问她,“说!我和程励的儿子程欢是不是你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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